“输血的功劳你也冒领,时昭昭你究竟都瞒了我什么?”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
“咳咳…怀舟……”
时昭昭的耳环在挣扎中崩断,滚进太平间的阴影里。
她从未见过晏怀舟这副模样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野兽,连当年沈眠“背叛”时都不曾有的暴怒。
值班医生突然轻咳一声。
“晏先生,还有件事您应该知道。”
他翻开手中泛黄的病历本,递到了晏怀舟身前。
“沈警官当年截肢手术的签字人,是您。”
晏怀舟的手指倏地松开。
记忆如毒蛇般缠上来三年前暴雨夜,他突然接到了沈眠的消息,却莫名卷入了一场危险之中。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莫名活了下来,逃脱之后就接到陌生电话说沈眠在手术室,赶到时只看到一纸病危通知书。
他以为那是她为了彻底抛弃自己演的戏,心死之际,他连签字时都带着恨意。
“那一次她,她不是演戏?”
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玻璃。
“演戏?”
医生冷笑。
“全身四处枪伤,左腿粉碎性骨折,右腿被砍了十七刀。我们截肢是为了保命。”
“更何况,我们医院从不配合别人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