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乔婉眠愕然。
竟有人愿意帮一块顽石守一堆石头?
她嫌弃地回忆起敛剑最开始那讨人嫌的样子,怜悯地看着欢欣的梨儿,“那就交给我了。”
梨儿含泪叩首:“谢姑娘恩典!”
……
于是,悠哉在营房吃茶的镇西军将军被一封重丹加急逼得快马赶回宁城。
乔婉眠令其先为梨儿落籍宁城,复押着他购置三进宅邸,督办仆从洒扫诸事。
敛剑犹在云雾中时,已如陀螺般巡遍全城。
朔风卷絮,敛剑的玄铁面具凝了霜。
待与乔婉眠、梨儿、刃刀、桑耳并刻匾师傅立于府门前,凝霜封住了他一半视野。
另一半,清澈而迷茫。这,就是他的“家宅”?
还有,他根本不知自己姓氏,真不知道匾上刻什么。再者,他觉得“敛剑”挺有气势,也不想改。
他对乔婉眠道:“干脆就刻……”敛剑将军府。
已经给自己起名叫“谢婉”的梨儿眼珠一转,凑过去道:“‘敛’字非姓氏,这样叫起来不郑重,不如将军在前面冠个姓……‘迟’怎么样?”
乔婉眠看梨儿狡黠的眼神就知道其中定有猫腻,但还是配合地催促敛剑快做决定。
敛剑连夜赶路,头被她们嗡嗡嗡炸了一天,早就扛不住了,遂也顾不得乔婉眠身份,大手一挥,只留给她们一个背影。
“你们做主。”
乔婉眠一众人热火朝天地为“迟敛剑”操办府宅时,他刚到乔宅的客卧中,正准备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