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消散,人也重新挺拔,姜敛剑沉声道:“末将自不会反悔,照看梨、谢婉到十七,再为她寻个夫家托付。”
萧越握紧贴心小女郎的素手,“走罢,伯父说,明天都要启程,今日人既聚齐,开宴热闹热闹。”
……
宴席后,逐球醒狮摇头晃脑地踏平积雪。
边城小院中的喜气撞开寒冬冷寂,百姓踩着爆竹红屑,被请进院门。
鼓点震得雪霰乱舞,金红狮子跃上屋脊嬉闹,狮鬃扫落积雪。
乔婉眠正笑看,余光瞥见刃刀腰间挂了个丑东西。
咦?
她指尖戳了戳萧越肋下,贴他耳畔窃笑:“看,刃刀的香囊好丑,我一会让桑耳管管。”
身边人沉默良久,才为难地对她道:“那当是桑耳亲手所制的礼…你…还是别插手了…”
乔婉眠整个石化。
礼!聘夫礼!
旁人没提,她也没想起来!签文书那日,她就该给萧越的!
这人连入赘文书都自请御批,他一定早发现她忘了,已经失望许久。
萧越看她,关切问:“可是落了要紧物件?”
乔婉眠牵着萧越,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跑:“有东西要给你!”
少女茜色斗篷卷着碎雪翻飞,金丝缠枝步摇叮当轻撞,乌黑发丝飘扬,鲜明艳丽,点亮黯淡雪夜。
皙白柔荑牵引他逃离喧嚣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