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持弓者有些懵,浑身滴着水,没动弹。
“他可能也在这些人里!”0416贴着门,一副吓破胆的样子,“我帮你找到他!”
持弓者想了想,看向大窗,0416叫他:“嘿,没关系,他们以为你是皈依者,”说着,他朝他接近,如同接近一只莫测的猛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持弓者抹了把脸,冷静点儿了:“我又不聋,听你们说过‘银子’。”
0416站在他面前,抻着自己的衣服给他擦脸上的水,衣服也是湿的,越擦越湿,持弓者震惊地瞪着他,要开骂,0416低声说:“你是皈依者,他们看着呢。”
持弓者就没动,一不动,0416的嘴唇就贴过来,猝不及防蹭在他嘴上。
“我操你……”他揪住0416的头发,高压水枪陡地又射过来,同时背后气闸门响,一眨眼0416就被拖出去,是A,衣服也湿了,正按着对讲机朝里喊:“二级伤害未遂!刑期重新审定!”
0416揉着脖子:“我以为你等我死呢!”
“以你的身手还对付不了他?放水吧你就。”A转过身,匆忙给他戴手铐,教棍一挥,让他跟他走。
0416以为是回自己的囚舱,结果不是,A领他去了中央塔楼,做直梯上顶层,手铐也没摘,直接推进一间套房,客厅墙上挂着党旗和党徽。
啪嗒,门在背后关上,他往里走,里屋传来朦胧的音乐:Non, rein de rien. Non, je ne regrettes rien. Ni le bien qu’on ma’a fait...
绕过小走廊的转角,他看见B,穿着一条法兰绒睡衣,孔雀石色,站在台灯玫瑰红的光晕里翻简报。他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放下来,夹着一只雪茄烟,在烟雾里往这边看,眼睛尽管眯着,但很明亮。
“没事吧。”他端起手边的咖啡,轻轻啜一口,身后是大大小小的照片和壁挂,有一幅篆字“领袖万岁”,0416摇头:“最没劲的就是见光死,不如不见。”
“哦?”B仍看着简报,一翻,那页上用粗体字写着“党的意识审查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召开”,“他不是说没和聆听者搞过。”
“他说谎,”0416叹一口气,“就是他。”
“为什么,”B放下简报,到床角坐下,一股烟草和雪松的香气飘来,“为什么说谎。”
“赌气吧,”0416湿湿地靠着墙,“那次……我不是把他忘了嘛。”
B看着他,久久没说话,0416闷声嘀咕:“他和游戏里不太一样,”很勉强的语气,像是失望了,“亲吻,也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