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咄咄逼人反问,心里却对玄蝉不愿留在无双殿的缘由一清二楚。
若是他,他也不愿留在丹云宗。
玄蝉怔怔站在原地,眼前浮现的却是谢梧脖颈处刺眼的吻痕。
他总觉着,不该是这样的。
陪谢梧走到最后的人,本该是他才对。
若不曾得到过,失去时便不会那样痛苦,可他的确不曾得到过,却远比得到过还要不甘。
是他的错,他不该放任谢梧一人待在无双殿。
做错了事,便该承担后果。
玄蝉垂下眼眸,转身一步一步走远。
“少主……”
秋月白面无表情,拔出手背上那根穿透手掌的金针,“务必把东西平安送去沧澜山。”
或许少年每日练剑时,看见他打造的剑鞘,也会想起他来。
一百年说长很长,说短很短。
长到足以让秋月白一边堆积思念一边部署好夺位之战的全部,又短到谢梧只不慎沉浸于某段剑意里,再睁眼已是一百个春秋已过。
……
今夜,无双殿的雪尤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