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山的雪不像北洲洋洋洒洒,倒更像是雾凇一样轻薄,只是山风一吹,远比北洲要寒冷刺骨。
高处不胜寒,自古如此。
秋月白被几位师叔师伯单独唤了进去谈话,谢梧闲来无事,便拿着扫帚开始清扫台阶上的积雪。
一般这个活都是轮着来,就连掌门也不例外,他下山时刚好轮到小师妹。
只是小师妹一向起得很晚。
谢梧哼着小曲儿,不急不缓,竟也乐此不疲,到了后面扫完了雪,又开始拿着扫帚当武器,自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代大侠。
太帅了。
“大师兄又在用扫帚练剑了。”“都怪小师妹睡懒觉,大师兄肯定很生气,把雪当小师妹一样扫地出门。”
两三个路过宗门大殿的弟子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
谢梧:“……”
这群家伙,根本没有童心。
“阿梧。”“谢梧。”
两道声音从台阶和前方分别传来。
谢梧扭头看了眼台阶上的秋月白,又看了眼朝自己走来的玄蝉,察觉出一种微妙。
“昨夜来寻你时,谢师伯说你不在。”玄蝉走进,低声道。
长睫上的细雪随着眼抖眼睫抖簌簌,清冷如玉的面容上即便没有表情,却能让人察觉到他的失落。
丹云宗与沧澜山挨在一起,有时谢梧太闹腾被罚,就会偷偷溜去丹云宗。
玄蝉昨日来寻他,应是以为他又被关起来面壁思过,特意来捞人,却扑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