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蝉,实在抱歉。”谢兰摇摇头,“这小子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
江念晚小声道:“可能是高中的时候,大哥哥你每天在校门口抓迟到记表哥名字吧?一年级的时候我被隔壁班小美记了一次名字,现在我都不想和她玩。”
玄蝉起身,“我去看看他。”
阳台上,绿色藤蔓缠绕栏杆,又被透明玻璃隔绝在外,谢梧裹着毯子躺在栏杆边的睡椅上,盯着头顶堆积在玻璃顶的雪出神。
阳台的推拉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青年那张永远平淡冷漠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夜景晕染下,仿佛隐匿着某种压抑许久的欲。
谢梧闭上眼,有些喘不过气。
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侧,挡住了远处街道上的霓虹灯。
耳边只有雪落的声音。
“谢梧,如果我哪里让你不满,你可以直接说出来。”玄蝉斟酌着用词,竭力维持着友谊的表象,“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疏远我。”
他冷淡的眉微蹙,琥珀色的眼珠夹杂着细碎的霓虹光影,像是受了委屈却又不得不隐忍。
玄蝉委屈,难道他就不委屈吗?
他本来好好的大学生活,因为这狗屁的心声,因为玄蝉每一次在心里癫狂的臆想,变得一团糟。
谢梧心头火起,从睡椅上站起身,攥住玄蝉永远没有一丝褶皱的衣领,把人摔在睡椅上,然后整个人压上去。
鼻尖相对,胸膛相贴,耻骨相抵。
哪怕此刻他没有听见青年的心声,也不妨碍他猜测现在心里又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