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本案暂押,再议。”
御史台的密报送进东厂时,已是亥初。
秦怀之披衣入内,接过文书,未看半页,眼神已冷了下来。
“谢贺旧案,当堂翻出?”
副使低声:“苏怀林出面力证,又牵扯先帝年事,刑部不敢轻判。”
秦怀之冷笑了一声,将奏章甩上书案:“她倒是会挑时候。”
“早不动,晚不动,偏挑东厂换血、御前暂静的时候出手。”
“这一手一翻,太后是进是退,全压她一个人身上了。”
副使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那……我们要不要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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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之眯起眼,像是在算着什么账。
“太后这一年太快,锋头太猛,反叫下面人人心惊。”
“霍思言若能稳住太后,未必是坏事。”
“不过……”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声音轻得像雪夜风声。
“她若真想走谢贺的老路,把魂术一脉翻出来自成旗帜,那就不该让她活着。”
副使低头:“属下明白。”
“另外,昨夜谢知安与她一同入了刑部,奴才怀疑……谢知安已经不稳。”
秦怀之抬头,眉目间多了一层玩味:“谢家终归是谢家。再不稳,也不可能对着她那封奏折坐视。”
“谢知安若真敢保她……你就替他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