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干净。”
沈芝低头:“但东厂未动,秦怀之……似乎还在观望。”
太后轻嗤一声:“观望?他是怕霍思言死得太快,翻不起浪。”
“也怕我杀得太快,他自己就成了下一个。”
她轻轻一笑,语气却凉得刺骨。
“你去告诉他,本宫准了,要杀,就杀。”
沈芝心头一震,低声道:“那霍思言若以魂傀镇场,是否会震退刑部、御史那边的攻势?”
“她若真用得成……”
太后忽而闭上眼,长叹一声。
“那说明,她已经不想做人了。”
“那就做鬼吧。”
“宫里这么多旧魂,正好也该翻一翻。”
同一时刻,京中南郊,谢家老宅。
昔日谢府祖祠早已封锁,重兵把守。
可今夜,正门却无声开启,一道身影自密道而入,熟门熟路,未惊动一人。
是谢知安。
他站在祠堂前,看着堂内供着的那块旧碑,碑上无字,早年便被谢贺自毁。
他静立良久,终是伸手,揭开主位后的暗格,将一封锦帛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