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副使却冷声道:“你以为如此,就能震住太后?”
“她若依旧一纸诏书,令魂术皆除,你便如何?”
霍思言淡淡开口:“若她敢除,那我便死在诏下,只要她能负得起这代价。”
此言落地,御史中一位年长之人终于沉声出声:“霍将军之志,非为己也。”
“魂术之禁,今日已非旧时兵乱。”
“若无其器,当年北狄一役,朝廷便不复今日。”
“是时候,将这把魂刃,握回我们自己手中。”
堂上一阵沉寂。
宗人府正卿起身,躬身一礼。
“本府赞同,将魂术纳归朝册,自此起列为军辅之器,由霍氏亲监,受宗正制约。”
其余官员纷纷点头,唯东厂副使仍神色阴沉,未发一语。
这时,一道传音急入。
是景昌宫旨意……太后“偶感风寒”,未能临堂。
但御前批示一道,仅四字:“暂缓除籍。”
魏临低声低喃:“太后这是……。”
霍思言轻轻一笑,收起渊轮,抬头望向宫墙之外,眼神冷淡而安静。
“不愧是太后,拳打棉花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夜晚,景昌宫。
太后裹着狐裘坐在榻上,沈芝替她捧上热茶。
她眯着眼望着窗外雪光,语气轻缓:“她舍得立生印,倒是我没料到的,谢贺教的东西,果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