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将军之例,若开,不日京中术者皆起,终成祸乱。”
礼部侍郎亦附议:“魂术初可为战,但人心难控。”
“百姓畏术,军中畏乱,陛下若强留,恐反乱其纲。”
皇帝不言,只抬眼看向堂末之处的霍思言。
“霍将军,你以为如何?”
满堂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霍思言却只是慢条斯理地将酒盏放下,起身缓步向前,止于阶前。
她拱手,开口:“陛下既问,臣便直言。”
“魂术是否该禁,不在术本,在人心。”
“若是术之本性为恶,那先帝便不该借魂破敌;”
“若是术之施者皆恶,那谢贺也早该腰斩于军门。”
她扫视众人一眼,声音微顿。
“诸位今日所议,不是存术,而是诛人。”
“诛谢氏,诛魂印,诛一切你们不能控的东西。”
东厂副使冷哼:“将军话锋太重,是否已忘,自己如今不过封职留营,非是军列在册?”
“你要护魂术?也得问问自己配不配。”
霍思言却缓缓从怀中取出一道印卷,托于掌上。
“臣奉诏封职,今呈魂印血誓之约,愿以命监魂术归军制。”
“东厂若疑臣诈,可当堂立印。”
“将我魂封于渊轮之下,术若乱,命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