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宫廷封锁三门,东库三千魂器一律回收,司礼监封八室,宗人府停职二十三人,太后旧部人心惶惶。
宫门封闭,金锁重启。
整座皇城,三十年来从未有过这般肃杀景象。
三道密诏如利刃穿透内廷,宗人府即刻停职查封。
司礼监三副使罢免,两名主管问讯。
工部魂器司连夜封锁,所有制印魂具归兵部接管,而更让人惊惶的,是“延禧宫禁足”四字。
这不仅是太后的寝宫,更是她权柄所在。
禁足一出,等同于将那位高坐宫闱三十年的女主,彻底请出了局外。
延禧宫内,沈芝的画像已从卧榻内壁取下,碎于案前。
太后静静坐在榻上,面色苍白得仿佛夜雪,眼前却仍执着一杯温茶。
手指极稳,没有一丝颤抖。
小太监跪伏在地,哆哆嗦嗦禀报:“回……回太后,宗人府已由兵部暂接,魂器司全员停职,大理寺今晨启封东库……”
“东厂昨夜连撤六人,三位内侍大人……被御前钦提。”
太后未说话,轻轻吹了口茶气。
“陛下亲口说的?”
“是……是。”
她终于放下茶盏,轻轻一点头:“好,看来陛下终于想坐稳这个位置了。”
小太监几欲叩首:“太后,霍将军此举,已动根本!若不趁乱制之,怕再无还手之机!”
“属下请命,调暗线“流金”入宫,行斩首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