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血味飘到她的鼻尖。
纪还试探地叫了一声“乔姐”,被绑着的手倏然一松。
黑布褪去,视网膜的影像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盛郁乔流血的指甲。
拇指和食指的甲片被她拔秃,作为利器,捏在手中。
“安心。”盛郁乔说,“死不了。”
纪还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描述当下的心情,学着她“靠”了一声。
本该是法治咖的顾文武,出现在顾文景的身侧。
视线直直锁定哥哥的背影,好一本年下扭曲爱恋的骨科照进现实。
假设只有声音,她们有大概百分之三十的概率被演出来的深情蒙骗。
顾文景对感情的算计,一如他商场上的分毫不差。
有了“三千万”开头的吊桥效应,再用糖衣炮弹,事半功倍。
无论多少回,同妻哥本质仍然不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唯一变化的目的从纪凌,换成了纪还。
“打过架吗?”盛郁乔问。
“略懂皮毛。”纪还答。
几个绑匪哥的全貌出现在她们面前,除了俩长着一身横肉的猛男,领头那个,斯斯文文。
外国长相的,在角落里,同样盯着顾文景,某种露出贪婪的光。
“你只要能拖住一个肌肉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