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瑜恨了他一眼,“你还在说人话啊。”
“……”
林丧愁眉不展,郑少瑜反而笑起来,嘲笑林丧小气,“宝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下次叫人来家里,我也想认识一下。”
“真的吗?”林丧问。
“嗯……”郑少瑜掰弄林丧的手指,咬他粉白的指尖,“我们会好好相处的。”
……
借着银白的月光,郑少瑜喘息的退开一步,望着挖好的深坑。
会有野狗闻到腐烂的味道刨开吗?
他抬起袖子蹭了下鼻子,蹭到一鼻尖灰尘,恨恨的想真够麻烦,下次直接混着谁家葬礼丢进炼人炉烧掉好了。
他踢了一脚塑料袋,几乎用着剩下的所有力气表达愤怒,咬牙切齿,又补了几脚,“你个垃圾!死了也要给人添堵!高材生?啊?厉害吗?我比你强一百倍!”
一顿泄愤后,他脱力的拄着铁锹,仰头灌了一瓶矿泉水,扔进身后的箱子里,随后提起铁锹,决定再深一层。
清晨,天色大亮,郑少瑜踩着满是泥泞的雨靴,拉开大门。
家里很静,只有他脱衣服的细小声音。
换下从头脏到脚的衣服,郑少瑜在一楼的浴室洗过澡,回到卧室躺在林丧身边。
他偏过头,久久的凝视枕边安宁的睡颜。
指尖也蔓上酸痛的疲乏,撩开林丧遮在眼皮上过长的额发,一寸寸的抚摸。
郑少瑜缓慢的眨了下眼,咧开他标准的上镜笑容,俏皮的说,“晚安,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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