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
助理喝空一瓶啤酒,去抓桌边的酒瓶,小脸红扑扑,他捏着瓶口抵到眉心看向林丧,人影扭曲变形,“不然你觉得自己很可怜吗?让人搂在怀里重话说不得,我天天伺候你们起床吃饭,一个月才多少?你和郑少瑜谈了两年恋爱就换来那么多资产,只有床上那点苦不算什么吧?”
“不该哭着也把钱挣了吗?”
“身在福中不知福,给我一样的条件,老子吊起来让他锤。”
听到这,像看小孩子过年吹牛皮上天,林丧由震惊到释然,给助理的盘子添了一块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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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吗?”
于子浩盖上钢笔帽,弯腰从桌子下方的抽屉里翻找笔记,外面有人催他,忙得不可开交,他放下手机对门外敷衍了一句,又将手机贴在耳边,闲闲的问:“见到了?”
于子浩藏住脸上的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他实是个忙人,下午还有一场整容手术,那个医院常来的贵妇,迷上了主刀的医生,不止一次暗示夜里约会。
明知赵柏威和郑少瑜有仇,给林丧做完手术当晚便把消息传给了远隔大洋混日子偷生的赵柏威,于子浩嘲讽赵柏威也是没长心的,偌大的家业被人明争暗斗祸害一空,竟只是伤心以后活不下去了,但他和郑少瑜的仇是真仇,提起来恨不得磨牙吮血。
说赵家破产与自己无干系,背后下了多少绊子恐怕只有郑少瑜自己清楚,别说普通朋友,从小玩到大都能下这种狠手,于子浩站在旁观的位置上,看够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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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不免嫉恨。
总不能只一家欢喜一家愁,拿了好处也得知道吐出来点分给别人才行。
许童完全忘记此次出行的目的,抱着林丧醉得昏天黑地,脸上是还没受过社会洗礼的青涩稚嫩,枕着胳膊趴在桌案上,呜噜着没头没脑的话。
他看起来小,分量不轻,林丧本想拖他回去,试了两次,仅把屁股抬离座位。
林丧有些羞赧,不自觉在意起周围其他客人的动向,他扭头看了看,大家各吃各的,说话谈笑,并没有人关注这边的小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