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里,顾暮辞见到了苏朝曦。
她脸色冰冷,“顾暮辞,你不但摔碎了我爸留下来的手表,竟然还敢动手伤害宋宴。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几天。”
她的视线扫过他手上渗血的纱布,眸光一紧,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
顾暮辞缓缓抬起手,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苏朝曦,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眼中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冷漠,“不记得。”
“好,好,好。”
顾暮辞连说三个好字,心口像是被利刃剜开一个大洞,灌进刺骨的寒风。
那个曾对他说,“无论何时,我的心只记得暮辞”的人,在故意遗忘他。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
苏朝曦离开前嘱咐拘留所的人:“关他三天,让他反省,但别让他受罪。”
她刚离开,就有人过来和顾暮辞同监室的牢头低声交代了几句。
接下来的三天,顾暮辞不断被同监室的人殴打。
他身上布满青紫的瘀伤。
手上的纱布被扯掉,伤口被反复碾踩,很快就发炎流脓。
晚上,他只能睡在散发着恶臭的厕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