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质子的事,早有御令,合宫上下一条舌头,不知情者不敢问,知情者三缄其口。
卢琼双叹了口气,道:“定不是什么小事。”
屋内,无论贺知林怎么问,姜雪就是不肯开口。
她只躺在那里,神色忽而愤恨,忽而痛苦,忽而怔愣,但后来,就一直目光空洞,好像失了生气的瓷人。
贺知林心酸,只能默默替她把脉。
就这样两人相对无言,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房门被推开。
姜钰神色焦急地走进来,身上是还没换下的朝服。
他径直走向床前,看到姜雪的模样,又转头带着疑问看向贺知林。
贺知林摇摇头。
姜钰伏到床畔轻声唤道:“雪儿,雪儿?”
姜雪听到姜钰声音,眼睛这才聚起焦来,她从床上坐起,抱着姜钰痛哭。
“皇兄,我该死。”
“为什么当年死的人不是我?”
“为什么时至今日,我竟还会后悔杀了萧圻!!!”
姜雪如受伤小兽,低低嘶吼出声。
姜钰脸色大变。
卢琼双跟了进来,示意姜钰出去。
姜钰看着接近崩溃的姜雪,只得朝贺知林使了个眼色。
贺知林取出一根银针,扎入姜雪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