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朝那女孩走过去。
顾近舟则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一坐进车里,他就后悔了,没带酒精,总感觉车里全是细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报了顾家山庄的地址,他看了看掌心的手机,想给颜青妤发信息,告诉她,他今晚打车了。
毕竟打车这种事,于他来说十分稀罕。
说生活琐事,也更自然一些。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了出来,顾近舟点了发送。
信息很快回过来。
顾近舟迅速点开。
信息道:近舟啊,我是你颜叔叔,以后别联系青妤了。如果你真为她好,就让她好好活着。她安安生生地过了二十四年,遇到你之后,她要么被恐吓,要么再生人,要么受伤,这次差点被人弄死。求你了,放过她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哪天真被人害死。
顾近舟用力握紧手机,阖上双眸。
透进来的路灯灯光将他那张硬冷的脸映亮,微拧的浓眉透着点失控的躁意。
他冷硬凌厉的外表下憋着股狠劲儿。
车子抵达山庄,司机喊了一声,顾近舟才恢复正常。
扫码付款下车,他着单薄衬衫走进庄园。
庄园极大,平时车会从地下停车场开至他的家,步行要五百米。
这点路于他来说,不过眨眼之间的事,可今天他不想走得太快,慢腾腾地在路上走着。
雪越来越大,渐渐成鹅毛状,落到他的头发上,他的衬衫上。
他体温高,那雪渐渐化成水,打湿了他的衬衫,他的头发。
他想,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难?
他打小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唯独爱情这关,跌跌撞撞,一难接一难,一关接一关,跟唐僧取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