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带回家,哪怕她再可怜也不行。
他摩挲着指间的手机想,那个女人这会儿睡了吗?
是不是也像他这样坐在阳台上,望着寂寥的夜空想她?
金陵下雪了吗?
雪也像京都这么大吗?
他一时有些讨厌沉迷儿女情长不可自拔的自己。
他顾近舟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何时变得这么黏黏糊糊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搞得好像离了她,地球就不转了似的。
拨通顾楚帆的手机号,顾近舟硬声道:“楚帆,来我家,陪我喝几杯。”
顾楚帆很快拎了两瓶红酒赶过来。
醒好酒后,倒了两杯,他递给顾近舟一杯。
那酒在漂亮的高脚杯中泛着瑰丽的光泽,衬着外面皑皑白雪,有一种凄冷的美。
顾近舟修长手指拎起高脚杯,轻轻晃了晃,接着抿了一口,觉得没味道。
他这样的硬汉,得喝烈酒才配。
他起身去酒柜前,取出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和顾楚帆各自倒了一杯。
拿起酒杯,他问顾楚帆:“你和施诗怎么样了?”
顾楚帆沉默片刻道:“施诗不肯见我。听我们共同的朋友说她最近在频繁相亲,已经定好年后要出国留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