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脑中浮出,现在她这么开心,以后有她的苦头吃。
和连骏能生二子一女,和他命中自然无子无女。
命这东西,他不想信,可是命这东西,却又不得不信,因为羊水就是人最大的分水岭,命运在投胎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
若想改变命运,必须付出千倍万倍的辛苦。
元瑾之的命在世俗大众眼里,本就不错,改命无异于没苦硬吃。
上一次没苦硬吃的是他的母亲,苏星妍。
沈天予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同样是抚摸后背,这次元瑾之没有面红耳赤、呼吸急促的情动感。
她莫名地觉得心酸,鼻子也酸涩,眼眶发涨,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仰头望向沈天予,说:“突然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沈天予没答。
因为他的手抚摸她,是怜爱,不是爱抚。
他起身道:“走了,三天后来接你。”
元瑾之也站起来,笑盈盈地冲他摆手,“我等你。”
回到家中,沈天予闭眸盘腿而坐。
师父教了他很多很多,玄术、医术、武术、法术,唯独没教他蛊术。
教他呼风唤雨,教他占卜,教他轻功,教他给奶奶种生基续命,但没教他怎么给人改命。
改命属于逆天而为,最伤人根基和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