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趴在车窗上,望着远处的沙滩说:“天予哥,你真的好神奇,每次预言都超准。幸好我们跑得快,否则也会被淋成落汤鸡。”
沈天予突然出声,“涨潮了。”
元瑾之眼神暗下来,说:“希望海滩上那些人能跑光,雨这么大,淋一下顶多感冒受寒,可是涨潮了,很危险。”
沈天予手一抬,搭到车门上。
他对元瑾之说:“在车上待着,我去去就来。”
元瑾之急忙问:“你要去干嘛?”
沈天予道:“救人。”
“我也去。”
沈天予没接话,只对后座的食猿雕道:“看住她。”
他推开车门,下车,冲进暴雨里,朝海边疾走而去。
倾盆暴雨很快将他身上的白衣服淋湿。
元瑾之推开车门,也想下车,跟他一起去。
食猿雕将头伸到副驾上,用巨喙叼住她的婚纱裙摆,不让她下。
沈天予很快来到海边。
潮涨得很凶,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大海这会儿像猛兽一样,汹涌咆啸,发出巨大的呜咽声,仿佛在魔鬼在发怒。
那会儿玩得欢乐的人群,此时做鸟兽状惊慌四散逃离。
沈天予一直往前走,走速极快。
沿着沙滩走了四五百米,看到一个女人浑身潮湿,正站在汹涌的浪潮前,狼狈而歇斯底里地痛哭,她已经没有站相,也没有人形。
浪头打在她身上,几次险些将她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