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他开口,有些兴致缺缺。往右手腕绕表时有一搭没一搭理他,“上次去过,这次你随便找点我没空的借口就行,记得开我的车。”
沈倦自然清楚此举是何意,但也觉得既然人都没有配合的意愿,这种物质上的虚假演戏也实在没必要:“没关系,我打车就行,不用这么麻烦您的。”
梁昼和用食指指关节挑他下巴,强迫人抬头,终于和一直垂眼往地上看的男人对上了视线,一时不免情绪更差:“你在生气?”
“……没有,”沈倦解释,“您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太麻烦您了,而且您的车太贵重了……”
“哦,”知道这位还没有愚蠢到蹬鼻子上脸的地步,梁昼和语气勉强缓和了些,语气没什么起伏敷衍他道,“没事,不贵重,随便刮。”
他把话题掐了尾,“反正表面工夫得做足。”梁昼和在系完领带的时候会习惯性摩挲自己脖颈,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沈倦闭眼仰头吻他喉结的零碎画面,又鬼使神差的食指抵上喉结处揉了揉。
他温柔的问:“你说呢?”
“嗯。”沈倦应到,但是就连梁昼和都发现了他此时此刻的心不在焉,只是提醒了记得去和务必开他的车就离开了。
他的背影依旧笔挺,西装被熨烫的一丝不苟,领结袖口俱全,踩着Gucci的皮靴出门时,调节领带宽松程度和整理袖口的动作可以让多少人心悸。
他英俊、强大、风度翩翩,同样只手遮天。梁昼和可以保护所有人,只是不会在意他。
他可以爱任何人,唯独不会爱上他。
他明明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