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了不切实际的和被无视的希冀,放弃了日久生情长长久久的幻想,也没有了要继续维系婚约的活力。他什么都不再想了。
沈倦冷面的权衡后,揉红了太阳穴,想着如果梁昼和真的这么绝情的话,就算了吧。
他试探性的把指纹印上去,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此刻的他简直想笑。
他的手无力的贴在木色的、质地厚重的门上,头也抵着,像被拒之门外的猫咪,累极了似的,低低的,低低的叹了口气。
最后沈倦沉默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待了会儿,感觉好像恢复了些许力气,就打算离开随便找间宾馆先住下。
说来讽刺,正当他打算走,门就从后面被打开了。
梁昼和:“反省完了?反省完了就进来吧。懒得听你编些不攻自破的蠢话,想清楚了再交代。”
如果不是梁昼和洗澡后仍有尚未挥发掉的浓重的酒气,沈倦简直要怀疑这人装醉。
沈倦“哈”了一声,如果声线没有颤抖,想必会表现的气势更足,“你想听什么呢,梁总,嗯?我说给你听。”
“你是想听我就是一个婚内出轨的滥交的婊子,还是想听我故意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就为了让你用玩具把我玩到尊严尽失,还是想听我的亲弟弟算计我到他家抓着我疯了似的要强奸我……”
“你最喜欢哪一个?”
梁昼和听到最后一项简直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压住了不知哪儿烧起的一阵滔天的怒火,沉着嗓音道:“你再说一遍。”
“哪一个?我亲爱的弟弟要操我?”沈倦漠然道,只是话语中的自嘲实在不堪。
可能真的喝醉了,把沈倦拖进房间的梁昼和理智的剖析,不然怎么做得出这种毫无理智的举动,就像莽撞且毫无章法的十八岁。
他把沈倦扔进浴缸,冷水铺天盖地的浇下来,被淋的恍惚的沈倦双臂攥紧浴缸边,睁不开眼。浸透了的衣物紧贴着肌肤,像素描里的透视。
沈倦身体细密的颤抖,如同狂风骤雨里飘摇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