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靠在浴缸边,头发只剩了半干,疲懒的掀起眼皮扫了眼来人,示意他表明来意。
男人游魂似晃进来。如果伤心欲绝真的存在,他可能是第一个红着眼眶的鬼,纯良又无害。梁昼和一声不吭的蹲在沈倦浴缸边,溢出来的水打湿他的棉鞋,他只是把手心放在膝盖上,保持一种闭合的防备状态,变成一个只对老婆敞开的蚌。
可他明明一直在恃宠而骄。
沈倦手从池水里拿出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坠落在深蓝瓷砖上的透明水珠变成深蓝色,炸开又飞溅,像是在开花。
沈倦总疑心他要哭脱水,便想抬手抹掉他挂在眼睫上的泪,未曾想把梁昼和的脸蹭的愈发湿漉漉。他就这么蹲着,带着哭花了的脸,也偏头靠在浴缸边缘,过近的距离,仰头就能感受到沈倦的鼻息。
发丝落进水里,头发变得和沈倦一样半干不湿。然后梁昼和凑近,像是猎豹狩猎前兆,就这么不紧不慢又步步紧逼的吻上了沈倦,辗转含吮半晌,略带不满的咬了一口沈倦的下唇。
“老婆……可以一起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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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点糖。发现之前被毙掉了的脑洞,是气急败坏的小倦吐槽:
“你信息素是煤气味的吗!?藏着掖着生怕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