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干什么,然后我,……对,我说'滚,离我远点。'”
“他看起来没在意,也可能是诧异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又问我是不是在生气,因为他擅作主张同意联姻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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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陆清允啊。”
沈倦微微歪头,觉得好笑,他俩在结婚前其实并没有见过几面,还都是父母在场,不方便叙旧。结婚也就在亲朋前走了个过场,真正有时间交流居然还是结婚后。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梁昼和那边所谓的忙,从一开始就是回避他的手段罢了。
“变化很大吗?没有认出来吗。”
沈倦摸了摸自己的脸,迷茫地望向他。
哪怕还是恨他让自己等待这么久,但真正触碰到梁昼和的那一刻,沈倦还是有些鼻酸,这让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梁昼和审视的目光让他莫名有点窘迫,掩饰着移开了脸。
设想过无数场景和反应之下的再相逢,或生气愤怒或喜极而泣,唯独没有现在尴尬到快要窒息的不熟识。
好漂亮的一张脸,确实很对自己口味。
梁昼和漠然地收回目光,态度就像在路边看见一株草,薄唇开阖,说出来的话语比刀子更尖锐冰冷:“不好意思。”
他说:“见过吗?我可能忘了。”
他看见这位omega美人的眼眶又红了一点,比桃花更水艳的颜色缀在他白皙的眼皮上,压得他有些抬不起眼眸。小omega好像真的很伤心,但却还是要装作无事地挑唇笑一笑。
原来困扰他六年的不辞而别,背后的原因居然仅仅是这样。多简单。
“啊,”他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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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昼和还要说,被许易安凉凉地截断了语音:“他诧不诧异我不知道,反正我挺诧异的。梁昼和同志你真是越大越出息,我和小允同班两年都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梁昼和把他推开,心烦意乱地揉着太阳穴,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晦明变化,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
他向许易安讨了根烟,点燃的橘红色烟头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