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啊你,还真把他当小宝贝儿似的疼着,碰一碰都不行,呵呵,这叫啥事儿啊……”谢知婧哑然失笑,苦着嘴角耸了耸肩膀:“……我看这臭小子八成是装蒜的,才喝了多点酒啊?”
范绮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就觉得任昊方才肯定被谢知婧弄疼了,忙溺爱地用手跟他脸上揉了揉,眼珠子瞪了谢知婧一眼:“刚下车时昊都吐过了,怎么可能是装的!”
谢知婧觉得再没有比范绮蓉还傻的女人了,唇角抽搐地动了动,无奈一摇头:“……他也就骗骗你。”
“我就愿意让他骗!”
“得,得……”谢知婧好笑地看看她:“咱俩就甭吵了,赶紧先给这家伙弄睡了觉吧。”
范绮蓉这才压下心头的火气,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醉醺醺的任昊身上。
给他擦脸,给他换衣服,给他铺床,给他盖被。
几乎都是范绮蓉一个人忙活的,谢知婧没帮上啥忙。
任昊那“一喝就醉”的称号绝对不是唬人的,他真喝高了。闭着眼晕晕乎乎地就感觉有人摸着自己脸蛋儿,还听见什么“乖乖睡觉”“有事情叫姨”云云,任昊随口嗯了一声,转眼间便进入了梦乡。
梦里。
自己跟夏谢顾范崔五个女人在一张大床上翻云覆雨,实现了传说中的五飞。
他这叫一个激动啊。
呼!
梦醒!
任昊兴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着大眼左右看看,黑乎乎的一片。他呼了口气,非但没有失落,反而有些庆幸的感觉,因为在梦中最后的最后,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不行了,瘫软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可即便这样,谢知婧还是没有放过他,张牙舞爪地扑来。
任昊可以预见,若是自己再不睁眼,这个春梦就彻底成了噩梦。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婧姨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是相当彪悍的。
摸着黑穿鞋,头晕目眩地走到小圆桌上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白酒上头,轻轻易易下不去,任昊掐着太阳穴原地打了打晃悠,眼角的目光渐渐挪到了里屋门上。所谓酒壮怂人胆,任昊觉得自己现在跟超人附体一般,没啥不敢做的事儿。
凝了凝神儿,任昊借着酒劲就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