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顺路先去了任妍的幼儿园,跟她班主任问了问妍妍进来的情况,班主任向他抱怨了好一阵,说妍妍太不听话,全班就属她最淘气,连一些男生都比不过她。任昊连说您费心您辛苦,远远地站在班级门口望了小家伙几眼,或许是略有感冒的原因,小妍妍正拖着下巴老老实实地听老师讲汉字呢,没怎么淘气。
其实,任昊也一直纳闷呢,按说孩子的性格应该随着父母吧,可无论自己还是顾悦言,性子都相比正常人稍淡些,按理说任妍也应该是个小淑女啊?
苦笑着摇摇头,任昊偷偷塞给班主任五百块钱,方是出了幼儿园。
过马路向南三十米。
谢知婧家。
今天星期四,在师范大学上读大三的崔雯雯要上课,只留了无所事事的谢知婧一个人跟家,她百无聊赖地喝着红酒看着听着古典音乐,小日子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叮咚……叮咚……
听到门铃声的谢知婧也不起身开门,依然跷着二郎腿随着音乐的节奏一颠一颠的。
喀嚓!
任昊收起钥匙撇着嘴推门进屋,站在谢知婧卧室门口无奈望着里面的女人:“婧姨,不是给你打电话说我要过来吗,干嘛不开门啊?”
谢知婧眼睛慢慢眯起来:“你不是有钥匙吗?”
“我的天,两步道的事儿你都懒得走?”任昊气得跟什么似的,觉得谢知婧在懒惰度上绝对跟夏晚秋不相上下:“我把话儿撂这儿,你就躺着吧,躺着,早晚有一天躺成个大胖子!”四年的亲密接触,任昊跟婧姨说话也放肆了许多,时不时的,也敢与她叫叫板了。
“呵呵,天天叫你这么折腾,婧姨这辈子怕也胖不了喽,这不,刚说跟家踏踏实实地歇几天吧,你倒好,又来了……”谢知婧笑吟吟地转了转手中的高脚杯,眼珠子盯着晃动的红色液体:“……绮蓉今儿不方便和你做吧?”
任昊呃了一声,气势上登时下降些许:“没有,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
谢知婧嘴角勾起冷笑:“想我?那你这些年想我的时间也未免太过规律了一些吧?每个月的这几号,你不用打电话我都知道你会来!呵,悦言晚秋上班,你的那个蓉姨也不方便,得,退而求其次,才来找婧姨的吧?”
“瞧你这话说的……”任昊换了个赔笑的脸凑过去:“不是那回事儿,这不,晚秋看得太紧嘛,我出来不太方便。”
谢知婧没好气地看看他:“我就不信,四年了,晚秋会察觉不到?”
“那咱俩也得躲着她啊。”
诚然,谢知婧和任昊来往十分隐秘,每次都尽量做到万无一失才敢接触,可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夏晚秋疑心已起,这事儿怕很难瞒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