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洲忙了一天,把浴室的地面铺上鹅卵石,又按叶西西的想法,给浴室里墙上挂了个木架。
木架是用拆房梁的老榆木做的,三层隔板上还留着他用凿子刻的防滑纹,刷了三遍供销社买来的绿色油漆。
宋砚洲问叶西西:“试试够得着不?“
叶西西把从沪市带回来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放置在架子上,试了一下,伸手就可以够到,十分方便。
“不过,就是这个高度。”
宋砚洲的指尖划过隔板,“你看,这层放洗发水,这层放香皂......“
叶西西竖起大拇指习惯性拍马屁,“老公,你太厉害了,木工活也是杠杠的!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被改造过后的浴室焕然一新,干净衣服挂在墙面上的挂勾上,换下来的脏衣服直接扔到浴室角落的竹筐里。
宋砚洲对媳妇儿夸赞十分受用,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以前这男人被叶西西的彩虹皮一顿夸时还会不好意思,现在好很多了,已经学会欣然接受。
然后……
更加卖力地在媳妇儿面前卖弄,“媳妇儿,你看看着排水口,”他用脚尖点了点地漏口,“之前下暴雨,知青点的浴室都淹了,咱这儿一点水都没积。”
“果然还是我老公最厉害!”
叶西西哪能没瞧见男人那“夸我,快夸我”的得意模样,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摇上天了。
“媳妇儿,赶明儿我再给你做个梳妆盒,对了,你要镜子不?”
这几天都是晚上守瓜田白天休息,有时间帮媳妇儿干点活。
叶西西认真思索片刻,“要镜子,对了,再给我刻几朵茉莉花?”
宋砚洲拍拍壮实的胸膛,“没问题,刻!媳妇儿要几朵就刻几朵。”
浴室弄好时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院子里出现一道小女孩的嗓音,“大伯,我爸让你回家吃饭,奶把饭做好了。”
小女孩叫薛丫丫,今年5岁,穿着打着几个补丁的粗布衣服,扎着两条小辫子,头发有些发黄,人也偏瘦,晒得皮肤幽黑,两只眼睛不敢直视人,怯怯懦懦的。
她是薛五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