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旗着急:“爹,那我那农机厂的工作是不是没着落了?我真不想下地干活,天天扛锄头刨石头,又脏又累!”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等我出去好好骂一骂这对没良心的,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嘴脸。”
“都是你这老不死的馊主意!拿老母鸡换人情?现在人情没了,鸡也没了!“
薛跃进闷声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阴沉得能滴墨。
“都给我闭嘴,狗蛋那家伙就是个心软的,以前哪一次我开口他敢拒绝?都怪你们之前把人逼得太狠了,现在人家和咱们离了心,想拉拢回来不容易。
还有他那个媳妇,摆明了看我们不顺眼,看来没少对狗蛋吹枕头风,看来问题出在她身上。”
“敢坏我好事!看我不去揍那臭婆娘一顿,我就不姓薛!”薛红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
之前肉联厂的工作黄了,现在农机厂的工作也没着落,他一早就怨恨上了宋砚洲一家人,现在还多了个惹人厌的叶西西。
说着就要往门外冲。
薛五星嗤笑一声,“你去揍,你敢碰狗蛋哥媳妇,看看他饶不饶得了你。”
薛红旗步子猛地顿住,差点忘了,宋砚洲那沙包大的拳头揍起人来疼得要命,上次揍了他一顿,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下得了床。
“行了,都消停点,再看看吧,这次可不能再冲动了。”
薛跃进吸了一口烟,“帮人家把儿子养到这么大,总不能捞这么点好处就没了,怎么也得赚个够本才行。”
狗蛋想就这样摆脱薛家,想得美!
*
薛家的事情被叶西西抛在脑后。
薛红旗平时除了下地干活喜欢偷懒,还喜欢没事就去隔壁村和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玩纸牌。
好像还欠了一屁股赌债,前几天宋砚洲还撞见他被人追债。
这种人迟早把自己玩死。
但还没等薛红旗闹出什么动静,孙淑娟那边却开始有了动作。
这天叶西西照常骑着自行车下班回家,在经过晒谷场时,孙淑娟突然从草垛后窜出来,头发上还挂着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