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牙齿在打颤,“哭什么?我若是你,心里会乐开花。”
“乐什么?”
沈惜转到他腰侧,蘸好棉签,继续上药。
她眼睛红,唇也红,凌乱的发丝贴着脸颊,像一头受惊过的小兽。
“乐什么?”顾驰渊重复着她的话,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模仿她的语气说,“老天开眼,终于让狗男人栽了大跟头!”
话落,他吻了下沈惜的额头,“我是不是说到你心里去了?”
听他这样说,一颗泪从沈惜眼角滴下来,“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有时候是挺混的,但有一件事,我从没犯浑。”
“什么事?”
沈惜看着顾驰渊浓黑的眸色,心头在轻颤。
眼前的人,忽然收起淡淡的笑意,抚着她脸颊的手紧了紧,“我从来没把你当情人……”
“叮咚”,是门铃的声音。
顾驰渊的话没说完,沈惜就跑出去开门。
提着药箱走进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墨镜,寸头,胳膊上还挎着个明晃晃的头盔。
依照沈惜对医生的职业画像,面前的这位,完全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男人将头盔放在桌子上,转头问沈惜,“你四叔在哪儿?”
沈惜心中一惊---这人竟然知道她。
没等说话,洗手间里就传来顾驰渊的声音,“你再晚点儿,我就要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