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笠没办法放心。
检查中心的医生大概也对此感到疑惑,问他,“沈先生,请问你是哪里感觉到不舒服吗?你可以告诉我。”
沈笠抬起头凝视着他,最后还是选择把这个秘密咽了下去。
虽然动物会变异已经不是秘密,人类也在主动寻找改变基因发生进化的方法,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但是他不能赌自己会不会被当作实验观察对象。
沈笠一直警惕着想要知道这种变化会不会再次出现,然而从那天之后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直到今天他再次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可他不能动谭箬青,所以当对方提出分开寻找的时候,他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兔子,他的喉结迅速滚,都已经能够想象到当自己的牙齿刺入兔子的脖颈的时候,会吸食到怎样的液体。
——然而他不觉得血液的味道美妙,甚至至今依旧觉得恶心,却无法抗拒新鲜的血液。
脑子里翻江倒海的过着混乱的记忆的时候,沈笠知不觉间已经离兔子的脖颈越来越紧,越来越近。
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他手下的兔子挣扎的越发剧烈,口中发出尖锐的叫声。
就在他的牙齿触碰到兔子的毛发的时候,他忽然清醒,手下一松,那只兔子蹭的一下就跑远了。
“我不是野兽,”沈笠喃喃地说,“不需要茹毛饮血,也不会被控制。”
他捂住自己的嘴,半跪在地上,口中被自己的牙齿咬破的地方血液顺着嘴角流入指缝。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面上跪了多久。但是那种渴血的欲望竟然真的逐渐消散了下去。
沈笠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闭了闭眼睛,恢复力气之后继续往前走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谭箬青站在山洞的门口。
沈笠还没有回来。谭箬青看了眼时间,五分钟之后,如果沈笠还不出现,那她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