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种体力活你还是少来吧,毕竟是珍贵的大脑。”佐久早拍了拍沾在手上的灰尘,看了黑仪一眼。
“谢了。”整得外面几个都没脑子一样。
佐久早盯着黑仪看了一阵,语气平平:“不用。”
高中时期开始黑仪就能感觉得出佐久早的照顾,抑或是说对女性的尊重,会弯着腰同她讲话,说话时也会认认真真看着眼睛,很注重细节,也很在意她的感受。
虽然洁癖晚期患者阴沉忧郁嘴巴又毒,但温柔这两个字由他来诠释未免过于犯规。
“那个——”
“嗯。”
“圣臣眼里,我们是什么关系?”黑仪突然问。
佐久早圣臣沉默了一阵,最后才回答:“那应该是由你来决定吧。”
哈?这是什么意思?
佐久早圣臣无疑又丢给他一个棘手的问题。
那天晚上黑仪做了一个梦,黑卷毛的男人背对着她褪下外套,他离的很近,好像是说了什么,但她辨认不出口型。他向来清淡寡欲的眼中出现她从没见过的色彩,他俯身主动凑近的讨好,压抑的疯狂,进口的十指。
然后黑仪感到胸口的酸涩与堵胀,大概是流泪了吧,佐久早特有的冰凉带茧的手在脸上蹭过。
随后她听到漫长的梦中嘈杂的忙音忽然尽数消失不见,安静地只能听到呼吸声。佐久早坐在船头,大半身体隐入昏暗之中。
“对不起,我确实……”
黑仪似乎想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但身体的无力和思绪的溃散让她没办法去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如此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