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亭:“杯子,是他状态不好的时候,只肯用你的杯子喝水。”
“大多数的催眠,都会引发鹤总的一些阴影创伤,结束后,会缓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清醒。你的毯子,会稍微让他好受一些。”
“发带,他有时候拿着玩儿,会缠在手指上,盯着看,心情会变好。”
“栗子标本……”宋兰亭平静讲述的话语停顿,面色一言难尽。
这五颗做成标本的糖炒栗子,他什么时候看,看多少次,都觉得,鹤砚礼疯得厉害。
以及,自己没被鹤砚礼茶毒折磨成病友,真是奇迹。
桑酒水眸微红。
从宋兰亭难言的神情中,大概猜到,这几颗糖炒栗子,是她给鹤砚礼的。
“我给他的?”
宋兰亭点头,“他不舍得一下子吃完,就放冰箱,一天吃一颗,栗子都坏掉了,他还吃,吃完又胃疼,我也拦不住他。连吃三天,最后因为胃疼错过了一次你的视频,他就把剩下的五颗栗子交给我,让我做成标本,永远保存。”
桑酒:“……”
宋兰亭轻叹,“小夫人,鹤总对你的喜欢,从他来找我做心理介入治疗时,就极端偏执到病态的地步。”
桑酒红唇紧抿。
她视线从书架上移开,转身,看向一旁的黑色躺椅。
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呼吸发紧。
桑酒仿佛看到,鹤砚礼躺在椅子上,一次次接受,对他来说痛苦无助的催眠治疗。
有时候,鹤砚礼身上,盖着奶白色的薄绒毯子。
有时候,鹤砚礼垂下的长指间,缠绕着蕾丝发带。
鹤砚礼蹙紧的眉心,浮满汗珠的额头,苍白不安的神色……一幕幕浮现在桑酒眼前,让她心脏抽痛,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