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拧了拧眉,有些不可思议:“江停时是你的儿子。”
“那又如何。”
似乎是觉得他大惊小怪,江恒嗤笑一声:“你不也是你父亲的孩子吗?他对你可不怎么样。”
见陈淮的面色一变,江恒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所以收收你泛滥的同情心吧,我给了江停时多少人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金钱和权利,他有什么值得怜悯的。”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对孩子的情感,他只觉得江停时那点情绪不过是无病呻吟,认为陈淮的讨伐是个无比荒谬的笑话。
陈淮忽然有些明白,看似风光无限的江停时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幼时又为什么会莫名注意到自己这样一个毫不出众的人。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那时的江停时确实笨拙又生涩地,给过他从未感受过的关爱。
陈淮握紧行李箱的拉杆,已经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他偏过头,对身边的母亲轻声说:“我们走吧。”
宋清念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装扮,她难得素面朝天,乌黑的头发随意披下来,却依旧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在江家待了这么久,她早看透了枕边人的冷漠和无情,在意识到自己无法独善其身之后,宋清念及时地选择了抽身。
江恒的目光落在她那张过分出众的脸上,停了片刻,眯了眯眼,还是开口道:“钱会让人打到你账户上,够你和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宋清念很冷漠地应了一声,本以为这段简短的对话就此结束,江恒却又突然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这话说的肉麻,也有些莫名其妙,连宋清念都意外地转回头去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突然又抽哪门子的疯。
把宋清念接回来不是个好的选择,如此精明的江恒不是不清楚,但他依旧这样做了,还同意宋清念将儿子也接进来,说完全没有感情是假的。
江恒可以保证,如果宋清念乖乖地待在自己身边,他不会因为陈淮的事情牵连她。
可惜现在她已经铁了心要离开,江恒这样高傲的人,自然不会再去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