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碰了碰旁边一个女生:“都煦呢?”女生敷衍地回了一句:“李老师叫走了吧,好像还没回来。”
李老师?——李文溪?在这个时间点?望舒的眉头立刻拧紧了。
一种说不清的不详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暖阳仿佛失去了温度。热身操没跑到一半,她猛地转身挤出队伍,朝着与操场相反的方向快步跑去。
她的动作快得带风,完全无视了身后可能投来的诧异目光。
“哎!楚望舒你去哪儿?”
体育老师在后面喊。
“肚子疼!去医务室!”她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行课时的走廊空寂无人,只有她急促的脚步声在回荡。
猛地推开办公室虚掩着的门,里面只有几个埋头备课或改作业的老师,被开门声惊得抬头看她。
望舒气息不稳,目光迅速扫过李文溪那个靠窗的隐蔽工位——空无一人,“李文溪老师呢?”
“文溪老师?”一个年长些的女老师推推眼镜,“好像刚刚带着个女学生出门了,应该是干什么事去了吧。”语气随意,显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哼!这女人,能干什么好事!居然现在还开始对都煦下手了!
望舒暗暗在心里咒骂一声,恐惧和愤怒像藤蔓一样绞紧了她的心脏,情绪直沉到了谷底。
她一句谢谢都顾不上说,扭头就冲了出去,独留下几脸懵懂的老师们,不住地腹议哪来的这么没礼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