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阿蛮清楚这是自己的妄想,而真正的少司君根本不会这样……可人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想法,那也就不会为欲|望所控。
阿蛮略略低头,在少司君的发间无声亲了亲,而后盯着前路,认真赶车。
寂静的官道上,只有这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身影。
而前方车架落下来的两个影子,却是紧紧相缠在一处,迟迟没有分离。
正如阿蛮预料的那样,马车回到徐溪县的时候,天刚微微亮。
路上他和少司君交替小睡了会,睡不着的时候,两人就在前头一起坐着,聊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在这样的夜晚里,有些很少聊到的事,就莫名其妙说了出口。
阿蛮说起自己少时的往事,说起绥夷曾被剌氐入侵的惨烈,说起父母的去世,也说起在暗楼的经历,少司君一直在听,便也提起了许久不曾再提起的母后,与宫中那一小段还算欢乐的日子。
聊着聊着,就要到家了。
路上偶尔能遇到几个走动的百姓,背上都背着背篓或是袋子,许是赶集回来。
马车在自家院子外停下来的时候,阿蛮就听到了细微的啪嗒啪嗒声,像是有什么在拍打着门。
阿蛮先跳了下来,将门给开开。
一道黑影就冲了出来,直抓着阿蛮的裤脚往上爬,一骨碌直冲肩膀。
要不是看清是煤炭,阿蛮险些一拳就打了过去。
煤炭站在阿蛮的肩膀上喵呜喵呜着,尾巴甩了甩去,看着有点生气,又有点高兴。
骂骂咧咧喵呜了几声后,又变得夹夹的,用脑门顶着阿蛮的脸。
“……哎。”
阿蛮被连着顶了好几下,难得有些无措。
他走之前给煤炭留了吃的和水,没想到只是离开了一天,这小家伙居然变得这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