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白采并没有,他全盘接收,还把它们全都往自己身体里面塞,压根没有考虑过会产生什么后果,说不清楚是无所畏惧还是过于纯真。
谢坠凌打算跟他说清楚,走到他的窝边坐下来,道:“你开花是我的责任。”
“你是说我看到你就会发情吗?”白采困惑眨眼。
这话让谢坠凌猝然抬眼,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白采真的是认真去想了,从第一眼见到谢坠凌开始,他就是会克制不住枝叶的颤抖跟雀跃,对方越是强大冷静,他就越是被深深吸引。
所以在该发情的时候,见到谢坠凌就发情,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大约是他的表情太过所当然,谢坠凌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松懈下来,伸出手去触碰他的额头,“那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平和安静地与白采接触。
明明黑色的皮质手套可以隔绝所有的触感,可在碰到白采皮肤的时候,倏然那种热气,却好像隐隐约约渗透了进来。
白采没有特别不舒服,但是他想让谢坠凌留下来,反复谨慎地瞄他几次,“嗯……”
“开花不舒服。”
谢坠凌抬头去看天色。
深冬就要降临了,巢穴却因为力量充盈而格外温暖,有时候谢坠凌都会有种错觉,好像他也要像个动物那样,窝在这里过冬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不是在冰天雪地里面踏着妖物的血肉行走,不是接受其他人畏惧的目光或者无声的规训……而是有人陪在他的身边,直至冬眠。
白采开花期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比较稳定,除了灼热的体温,跟忍不住想要贴着谢坠凌吸收他的精神力以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谢坠凌有时候看着他沉睡的侧颜,忽然想到,鸣谷不去也是可以的,如果白采喜欢,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全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