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白采狐疑地抬起头,眼底水光晃动,片刻后道:“我会毁掉鸣谷的,让你哪儿都别想去。”
这话就很白采。
谢坠凌又笑了,想要跟他说点什么,却发现白采的视线慢慢聚焦,落在他的手套上,他刚生过气情绪还没完全稳定,现在看着手套也像是在看仇人。
谢坠凌忽的心脏微动。
他无师自通的,明白了白采想要什么,握着指尖一点点将手套取下来,露出修长有力的指节,因为常年被覆盖在阴影里,添了几分苍白,却又更像是冷清凛冽的雪色了。
然后他用这只手,拨开了白采的额发。
白采盛着水光的眼眸晃动,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般,却没有避开,灼热的星火仿佛就要跃出来点燃什么。
谢坠凌低头,湿热的唇瓣印着他的。
然后缓缓的加深,与他交换了个缱绻温柔的吻。
白采的发情期突然加重了。
是他去了趟鸣谷导致的,他翻来覆去还是不放心,说要毁掉鸣谷就要毁掉,结果还没有进去就被谢坠凌给拽回来。
他被拎着后颈的时候还在拼命挣扎,谢坠凌的嗓音冷冷的,“鸣谷是你发情期能去的吗?你不是在这个时候感知最敏锐吗?不觉得疼吗?”
部分藤蔓从鸣谷里面捞出来,像是被雷劈过般都已经烧焦了,看起来触目惊心,还好没来得及,伤到本体。
“我知道很疼啊!我早就说过鸣谷很疼的!”白采挣扎不动,愤怒地胡言乱语,“可你也从来没听过啊。”
“……”
谢坠凌头次被气到这种程度,神经被火烧似的灼热,胸膛轻却急促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