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喉结滚动:“一时不见,爱妻现在何处?”
那镜子里的少年炸着毛一下子跳了起来,左顾右盼看了一圈,自以为现在的忘川水流动起来了,阴界的大鬼小鬼就看不见人间是什么样子了,于是心安理得无视谢遇的提问。
“为夫一时不得外出,吾妻何不早归?”
樊璃抿着耳朵,低头自顾自的走,装没听到。
“不会是嫌为夫看得严,心生烦闷了吧?”
樊璃一掀唇,刚要骂出声又连忙收回去。
那老男人极其多事,稍微说错了一个字就刨根问底,叮紧不放。
像这种看得严不严、对他烦不烦的问题,是属于特别重大的问题,万万不能贸然开口的,不然提起什么成王、魍座、魑座、雪意、三三,不知道又要叫老男人呷几缸醋呢。
谢遇脸上的笑意散开,不咸不淡的问道:“差不多一年没见成王了,你这是去见他?”
樊璃赶紧:“见谁啊!我都认不得他!”
“那怎么还不回来呢?”
樊璃不说话,低着头撒丫子走在路上。
老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在耳边,他说一声,樊璃脊骨就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掐了一下,痒得很。
不像成王。
成王嗓音清醇,说再多都不会让人身体出现异常的反应。
“成王音色清澈,比我的好听,是么?”
樊璃一愣,怎么他想谁,对方就提谁呢?
成亲后他们不是只能互相传音共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