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纳闷的放下锄头,把大坑填上。
那死男人当年藏的酒,到底藏在哪里的?
他挖了三百年,几乎把桃花洲掏了个遍,始终找不到藏酒的地方。
陆离丢开锄头,揣着银子,又去镇上买酒。
狐绒挺着大肚子,站在铺子里替他斟酒:“少喝点,三爷不在,喝醉了又没人心疼你。”
陆离笑道:“几百年的事了,还在这谈。”
“少装了,是谁窝在桃花洲不走呢?”
陆离笑容一顿:“走了。”
他这些年跑过很多地方,住过北海,也住过南海,在昆仑山上挖过野菜,也在东边的蓬莱岛摸过乌龟,心口仍旧空空的,总有种找不到家的落魄感。
他兜兜转转,仍旧回到了千度涯,他以为这里有朋友的缘故,三百年来,朋友们一个个都成家了。
他无聊得很,喝了一口酒,打学堂门口路过,看着空荡荡的门楣,随手就写了两张对联贴上去。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1
陆离看了看自己潦草的大字,点点头。
他的字就很有个性。
丢掉笔,继续喝着酒,往桃花洲去。
那条河上修了一座木桥,桥头站着一个男人。
陆离顿了顿脚:“干什么的,要去对面参观得收一两银子的门票。”
男人回头看着他,陆离视而不见,径自越过对方。
“站在桥头思乡的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