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回走上前,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放到一边。经历了这一天曲折,她如今耐心早已用完,话都懒得说上半句。
这一日似乎格外漫长,所有人都显得格外沉默,三人围在那石墩旁,注视着其上那方方正正的盒子,一时却没有人动作。
谁也不傻,那邹老爷先前半死不活的前车之鉴还在那摆着,谁也不知道这盒子中是否有机关,机关又在何处。
过了许久,却是钟离竟率先开了口。
“二位若是不介意,便由我来吧。”
郝白咽了咽口水:”你确定要这么做?“
钟离竟面上无波:”无妨。“
无妨?这也无妨?
”等下。“肖南回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钟离竟的手腕。
对方的手腕有些凉,肌肤却十分细腻,令她下一秒就赶紧松开了。
钟离竟扬了扬眉看向她,肖南回有些支吾地开口道:”虽说你能搞到那舍利子,但此毒着实怪异,我瞧着郝公子也只是依照家中祖传药方制药,恐怕也不能保证十人十愈。你瞧那邹思防那样惨,万一......我是说万一医不好,岂不搭上性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这些话,这人知晓她的身份,或许是个威胁,但她只是觉得不能有人轻贱性命。
一旁的郝白少见地没说话,却算是默认了肖南回的说法。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钟离竟打量肖南回的眼光有些异样,片刻后才收回来:“我看姚公子先前夺花时的气势,何尝将性命放在心上。如今又何必劝我。”
肖南回被噎的说不出话,对方不再理会她,已经将手伸向那平平无奇的盒子。
铜锁扣被“咔嗒”一声打开,盒盖“吱呀”一声开启。
肖南回屏住呼吸,却见无事发生。
那盒子内静静躺着一枚莹白如玉的方形玉玺。
玉玺,是玉玺。
钟离竟莹白的手将那玉玺拿起来,放在手里灵巧地转了个圈。
“看来,咱们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