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在那里,一会你自拿走便是。”仿佛知道她不信,钟离竟又淡淡加了一句。
其实这一路走来,那盒子就放在那里,除了每日确认一遍外,肖南回从没挪动过位置。她已经做好为了将它拿到手不惜一切代价的准备了,谁知最后竟然如此容易。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偷偷将手伸向那盒子。
男子余光瞥见那小动作,嘴角闪过一丝狡黠。
“主子,前面百步远外有一小队人马,看样子当是天成军队。”
丁未翔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肖南回一听“天成军队”四个字,浑身一抖,伸出一半的手也缩了回来,整个人瞬间矮了三分,仓皇问道:“军队?何人带队?”
丁未翔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响起:“举黑底交龙旗,当是光要营的人。”
光要营?光要营向来是烜远公管着,那便和肖准没多大关系。
肖南回瞬间背脊又挺直了,连带着表情都轻松了不少。
她身旁一直闭目养神的钟离竟却突然睁眼开口道:“可是烜远公亲自前来?”
丁未翔过了会才答道:“打头的银甲白马,当不是烜远公。”停顿片刻又说道:“应是例行边巡,烜远公不会亲自前来。”
“知道了。”钟离竟淡淡吐出三个字,又阖上眼帘。
肖南回却揪住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信息,眼珠一斜看向身边的人:“怎么?看来钟公子和烜远公这是有过节。”
“谈不上过节。我是丞相府门客,自然该避则避。”
朝堂上向来以柏丞相和烜远王为两大阵营,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想来这钟离竟应当是奉了丞相密令前去霍州,万万不能让烜远公的人知道。
不知这老丞相又在捣鼓些什么名堂,会不会将肖准牵扯进去。
肖南回冥思苦想一番,奈何实在只知一二,不知其三,到头来也是没推理出个子丑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