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丑话说在前,有一日你撞得头破血流,也莫要找我哭诉,更别想糟蹋我的酒。”
肖南回轻嗤一声:“原来还是心疼银子,罢了罢了,下次不来找你了。”
姚易的声音凉凉的:“你知道你刚刚已经喝掉了你三个月的奉例么?”
她眨眨眼打了个酒嗝,乖巧地将眼前摞地高高的空酒坛子挪到一旁,努力和那堆贪杯的罪证划清界限。
就在这时,窗户上“啪嗒”一声清响,似是有什么小虫撞击到了窗棂。
姚易起身走去将窗户支起,一个娇小身影滋溜一下便钻了进来。
姚易对那身影语气甚是嫌弃:“怎的才来?慢死了。”
伯劳回过头,两眼下一片乌青,本就浓眉大眼的五官看起来像是画了戏妆一般,将姚易也吓了一跳。
“怎么这副鬼样子?”
伯劳怨念地看一眼坐在地上、一身酒气的肖南回:“昨天夜里教杜鹃逮到念叨了一个通宵,眼都没合一下。今天白天等着她回来救场,谁知她竟然直接去了营里,我一直被困在杜鹃那,方才得了空隙跑出来。”
姚易想到杜鹃那张嘴,恶寒地打了个哆嗦:“罢了,总算是来了。再不来她便要将我活活喝成穷鬼。我叫你拿的东西带来了么?”
伯劳眼神闪烁了一下,飞快从背上取下一只竹筒递了过去,另一只手近乎蛮横地将肖南回从地上拉了起来。
肖南回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这才亥时刚过,我又不会喝醉,你便让我在这喝点白水也是好的......“
伯劳背着姚易疯狂向她挤眼睛示意,对方却一脸茫然地嘀咕道:”你这眼睛是怎的了?挤来挤去好生灵活的样子......“
伯劳气到差点背过去,身后姚易已经将那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提了肖南回的领子,便将人从来时的窗户拖了出去。
姚易回过神,有些奇怪地看一眼那半开的窗子:“什么毛病,不走正门。”
嘴上说着,手下已将竹筒里的东西展开来,正是那张肖南回借走的穆尔赫邹家老宅图纸。
图纸展开到尽头,赫然一块触目惊心的水渍,像是要戳瞎看图人的眼。
“肖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