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寻常婢女。”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比寻常婢女的脾气坏的多,你们见她时务必小心些。之后若是顺利到了晚城,便去投奔安道院,郝白也可自行回家。晚城是定王的地盘,便是鹿松平要反也一时半刻不敢冒犯......”
郝白闷闷问道:“那你要去哪里?”
肖南回垒好最后一块石头:“我还有事要做,晚些去和你们汇合。”
说完这句话,天空中出现一个小小身影由远而近。
是夜枭。
她起身拍拍屁股,也不看那几人的脸色,走到一旁的荒滩上去,将早就拟好的密信放入夜枭的信筒中。
她不太擅长向人解释自己都说不清的事,更不擅长告别。
军中有细是大忌,而且如果真的按照夙平川所说,已影响到了交战时的先机,那此人必定身居不低。时间很宝贵,她等不起,必须亲自走一趟。
这一晚,所有人都分外沉默。
伍小六似乎是对她生气了,一口气吃了许多干粮。郝白到底是瞿家人,内心还是通透的,也没多问什么,只塞给肖南回一颗枳丹。夙平川后半夜便没了人影,她估摸着是自己找地方生闷气去了。
夜晚过半,天空微微泛白,肖南回收拾好不多的行李,将平弦捆在背上,正要离开,一回头便见夙平川蹲在一处山头上,正幽怨地望着她。
她吓了一跳,又退了几步:“你一声不吭地,想要吓死人啊?”
“我知道你要干嘛去。带上我,不然你哪也别想去。”
这话她是信的。
从种种迹象来看,夙平川也是个倔脾气,她要是不把他敲晕了,保不准能跟出她十里地去。
“军中有细,除你之外还有何人知道?”
夙平川摇摇头:“行军路线乃是绝密,只我一人知晓路线暴露。”
“那你这张脸回去营中岂非自寻死路?那些人见你没死估计都不会让你踏进主账半步,就算你侥幸逃过,敌人知道你回去了,定然有所警醒,你又要如何抓出那细作?”
夙平川将头扭到一旁:“我不管,总会有法子的。总之这是我的事,你别想撇下我。”
深吸一口气,她耐下性子来,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与他听,又口干舌燥地分析了一番她独行的好处,和带上他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