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大腿上包扎过的地方,觉得有点痒,可能是伤口开始愈合了。
她下意识要伸手去抓,才伸出一半便“啪”地一声挨了一巴掌。
那始作俑者看都没看她一眼,不慌不忙地继续掰着手里的饼。
肖南回讪讪揉了揉手背。
原是她在郝白那小白脸那里嚣张惯了,如今报应来了,竟让她赶上个脾气不好的,活脱脱一个小杜鹃,便是伯劳在这里,恐怕也不是对手。
除去脾气不好、又不肯给她添炭火外,莫春花对她还是不错的。
肖南回眼巴巴地看着对方将滚烫的羊汤浇在盛了干馍的碗里,原本是最没滋味的干粮,如今竟有种比肩山珍海味的架势。
就冲这做饭的手艺,她什么都能忍。
“你与皇帝之前见过?”
莫春花突然开口,肖南回嘴里塞了东西,只哼唧一声。
哼哼,何止见过。
“陛下虽然话不太多,但性子最是宽容大气,你之前是不是做了什么?他这几日不让你出去,看起来似乎有些计较。”
她、她之前都做了什么......
她和皇帝抢过客房,说他是鸡鸣狗盗之徒,动过将他拉皮条到妓院去的想法,还徒手撕过他的衣服,当着他本人的面说他眼神不大好......
肖南回悲愤地舀起一块大饼,又往嘴里塞了一勺。
“瞧你这样子,看来是没少做亏心事。”
这她就不爱听了,她提着脑袋为皇帝做事,怎倒是成她的不是了?
“我瞧你年纪尚轻,不与你计较。我先前与他相识的时候,他根本没说自己是皇帝。”
当然,莫春花压根不信,看她的眼神像看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