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白氏就是用这种方法透过飞鸟走兽的眼睛,来侦查监视他们的行踪的。
“人影呢?!”安律将那被分尸的沙鼠尸体一脚踢飞,语气中透着一股暴躁,“不是说那皇帝身边只带了一个女人?这都抓不到,”
那仆呼那被训斥一番却并不恼怒,亦或是他们的声音就是那般毫无起伏、没有情绪:“此处是无人之地,在这种地方,找两个人比找一支军队要难多了。”
一阵过谷的冷风吹过,肖南回不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那方才说话的仆呼那突然便仰起头来,似乎在这股风中嗅到了什么气息,他对着安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将身子伏低、整个人贴在地面上,闭眼聆听。
肖南回屏住了呼吸,连睫毛的轻颤都令她心惊。
冷汗在额角凝结就要滴落,她眼疾手快用手将那滴汗接住,汗水浸润掌心悄无声息。
终于,那人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安律摇了摇头。
“没听到什么动静,看来是不在附近了。”
安律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没说话,只反复摩挲着手中的一样东西,显得焦虑而烦躁。
肖南回注意到他的动作,盯着对方手里的东西使劲瞧了瞧。
她在的位置实在有些远,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只模模糊糊看出,那似乎是一只朱红色的细颈瓶子。
还没等她进一步探究,安律已收敛了手中动作,似乎已有了定夺。
“不急,只要他们还没进城中,势必会路过这里。”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小丘,“去这附近最高的地方,除非他们不吃不喝不走动,否则总会有动静的。”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而那十数个灰蒙蒙的影子便也悄无声息地随他而去。一行人像是在这丘陵间游荡的孤魂野鬼,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肖南回等到听不见任何声响后才慢慢从岩石后走出,这天地间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如果不是地上那只沙鼠的尸体,这里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提起一口气,几乎是沿着脑海中的路线狂奔回她之前离开的地方,可左找右找却不见那人身影,急得满头大汗。
她不敢大声呼喊,只能小声急急唤着:“陛下?陛下.......”
许久,她才看到一个身影从岩石后的阴影中满吞吐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