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别在腰间的酒罐子放在地上,又将找来的羊毛毡毯铺在地上。
男人看了一眼酒罐,淡淡问道:“是酒吗?”
肖南回点点头,拿着顺来的银杯倒了两杯,推给他一杯。
那人看着银杯中那汪清澈的紫红色,没有动作:“孤不喝酒。”
她顿了顿,有些不解:“陛下是不喜喝酒还是不能喝酒?眼下除了酒,实在没有可以解渴的东西了。”
他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仔细思考这个简单的问题,最后答道:“不能喝。至少现在不能。”
好吧,反正你奇奇怪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若是放在平时,她说不定会刨根问底地问上一问,但如今她实在没有力气开口。
肖南回叹口气,将对方那一杯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一饮而尽。
被宿岩干燥空气蒸腾数月过后的果酒,又酸又涩,透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喝起来并不爽口,反而有一种油一样的挂嘴感。
“不好喝?”
她摇摇头:“不好喝。”
照姚易那里的云叶鲜可差远了。
想到姚易和云叶鲜,她便不可抑制地想起阙城、想起侯府、想起肖准。
叹口气,她又为自己满上一杯。
然而酒不可貌相,这果子酒的滋味不咋地,后劲还有些上头。
几杯下了肚,她开始有些微醺,盘腿托腮看着四周岩壁上已经斑驳脱落的壁画,只觉得那些飘忽破碎的人影,在篝火的映衬下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陛下瞧着,这墙上的画画得如何?”
夙未瞧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