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奇怪地看她一眼,又恢复了板正的样子。
“阿娘要陪父王,自然不能来陪我。”
她更是不解:“那你父王为何放你一人在这里?”
男孩看向她:“我为何要告诉你?”
她被噎了一下,有点尴尬,故作不屑道:“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
男孩低头思索一番,却开口道:“这原来便是老师所说的激将法。”
屡次被拆穿,她委实有些没面子,加上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一肚子委屈,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生起闷气来。
空气又恢复了先前的静悄悄。
潮湿逼仄的空间令人压抑不已,生不出半分力气。
男孩盯着眼前摊开的经卷,突然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哼唧一声,别过身子去。
身后又是一阵沉默,就在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回头的时候,男孩的声音突然低低响起。
“知道我秘密的人,几乎都不在这个世上了。”
肖南回转过身来,十足诚恳道:“反正我也算不得是个人,你告诉我也无妨。”
男孩愣愣看了她几秒,突然笑了笑,随即意识到什么,飞快收敛了表情。
“父王说我得了癔症。这病没有治好之前,他不能放我出去。”
“癔症?”她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我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愤怒、悲伤、欣喜、恐惧都会令我失控,而我一旦失控,周围的人都会跟着受苦。”
这回换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