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踢皮球,她看都看会了。
“哦?孤还以为你会为青怀候求情,毕竟白氏当斩诛九族都不为过,他身为外臣竟然敢向孤开口留人,是笃定孤会为他手中兵权所迫、言听计从?”
肖南回蓦地冒出冷汗。
她犯了个错,便是先前同她独处久了,竟当眼前的人还是之前的钟离竟。
钟离竟总爱说‘无妨’,时间久了她便懈怠了。
“义父全家为白氏逆贼所害,血洗碧疆都不足以平息这仇恨,又怎会裹挟私心?更不敢要挟陛下,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还请陛下明断。”
她单膝跪地说着这番话,却不敢抬头看眼前人的神情。
帝王之心谁能知晓?与其不懂,不如不看。
许久,就在她以为跟前站着的人是不是已经离开的时候,对方终于说话了。
“孤本是为月色而来,却叫你那哭坟一般的声音给扰了。便罚你在孤的大帐外守夜,不离寸步直至天明。你可认罚?”
肖南回斜眼看了看天色。
今夜是个阴天,地上连月光投下的影子都看不见。
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咬牙切齿:“臣认罚。”
夙未满意地点点头,临走之前又悠悠地加上一句:“明日寅时开拔,切莫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