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捏在被角的手握紧又松开,一巴掌糊在肖南回的后脑勺上,肖南回立刻像一条胖鲤鱼一样在床上打了个挺。
“长本事了?!出去这么久、也不知给家里回封信,回来之后还三天两头往外跑,以后干脆不要吃我做的饭了,搬去同你那燕扶街的朋友天天喝花酒去好了......”
肖南回深谙这种“晨起训话”的路数,遂捂着头看向杜鹃,故作严肃道。
“杜鹃姐当真没拜过师、学过掌法么?还是已经自立门派、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杜鹃终于没崩住、笑了出来,随即想起什么,从身上摸出一封书信来。
“贫嘴。这是给你的信。颜将军府上差人送来的,点名要交到你手上。”
颜广?
肖南回有点摸不着头脑,接过信来仔细一瞧。
信笺是上等的纸张,那上面的字迹却是又粗又钝、惨不忍睹。
打眼前头第一行便是‘见字如见人’,再往下看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说辞。
‘十月廿三,肖南回于军中小帐承诺于本人教习拳法三套,至今仍未兑现,特此催告。’
落款三个字倒是流畅,一看便是平日里只练这三个字,赫然便是:莫春花。
她挑了挑眉,有几分了然:“颜将军最近可是有带女眷回府了?”
杜鹃拧着秀眉仔细想了想:“约莫是的,我瞧着丁禹路上的布庄金楼前日差人送了不少缎子首饰过去,像是有新主入住。”
可以啊莫春花,你是翻身奴隶把歌唱了呀。
她有些好奇颜广究竟为何突然便想通了,对这不受待见的庶女开始上心了。改日她一定要去问问莫春花。
杜鹃瞧着眼前女子的神情,有些若有所思。
“你这此从宿岩回来,似乎交了不少朋友。”
“是吗?”她挠挠头,显然没太留意这回事,“都是些路上结识的,改日我引荐给义父认识一下。”
“最近还是算了。”杜鹃摆了摆手,一副有些忧愁的模样,“侯爷这几日的模样实在太过憔悴,从别馆回来的时候更是......”